20060704
報仇
正向施丹歌功頌德的無恥之徒﹐似乎忘了﹐不過數天之前﹐他們還在爭先恐後向老驥開火﹐埋怨他老人癡呆、痛斥他阻礙地球運行之聲響徹雲霄。而隨著巴西被淘汱﹐「假波論」又再出籠﹐可惜聲勢轉弱﹐少了承托力﹐成不了「理曲氣壯」的氣候。究其理﹐除了缺乏新鮮感﹐我們也要知道﹐世界杯已發展到「無波不假」的困局﹐一如披頭四的名言Nothing is Real﹐停不了「假作真時真亦假」,聽厭了「無為有處有還無」的數不盡的盲毛﹐試問又如何會為「比利是球王」、「阿媽係女人」而歡喜驚嘆? 親歷了「昏慘慘似燈將盡」﹐看透了「忽喇喇如大廈傾」的施丹(zinedine zidane)﹐不管最終能否完成再奪世界杯的悲願﹐我有信心真正的球王﹐會擁有足夠的智慧和體會﹐參透「一場歡喜忽悲辛」的哲理﹐遵守零六年夏天全身而退的承諾。而這個爛透的十四塊皮滑不留手的革新皮球﹐就讓朗拿癲奴之流去左挑右剔吧﹐以後我們都矢志﹐不捱夜不睇波、不趕這淌黃澄澄的渾水。
時隔八年﹐巴西再次「復仇」失敗﹐是一件讓愛好和平﹐並渴望擁有理性的人﹐一同覺得欣慰的事。可笑的是﹐有好勇鬥狠之徒﹐借「哭波喪」感性之美名﹐行冤冤相報之實﹐濫用公眾大氣電波﹐為巴西隊未能脫掉九八年的「恥辱」而流涕﹐嘆此生無法親睹巴西「痛宰」施丹領軍的法國云云。假如人人服膺「報仇論」﹐則法國有幸晉身決賽﹐又是否需要「屠宰」德國﹐以替八二及八六世界杯被踢出局﹐左後衛巴迪斯頓被西德門將舒麥加擊傷「雪恥」? 要命的是﹐法國四強賽先對葡萄牙﹐身份卻要從「被害者」(pathic)變為「加害者」(perpetrator)﹐復仇不是「流著巴西血液」的人的專利﹐葡萄牙也要替八四及零零年歐洲國家杯被法國擊敗「報仇」呀。雖然我愈來愈深信﹐地球上可能只有孤單的我是喜歡一套叫《一碌蔗》的電影﹐然而我以為﹐片子裡借張徹《報仇》喻意一種對旁人的罪孽﹐常抱一種體諒和同情﹐是值得任何手持利器﹐意圖傷人者考慮的﹐只要我們仍願擁有最低限度的胸襟和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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