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27

要準備被捕


うそだといってよ、ジョー!

20110622

日文唱K王 #1



春を愛する人は、心清き人、
すみれの花のような、僕の友達。

夏を愛する人は、心強き人、
岩を砕く波のような、僕の父親。

秋を愛する人は、心深き人、
愛を語るハイネのような、僕の恋人。

冬を愛する人は、心広き人、
根雪を溶かす大地のような、僕の母親。

20110621

港孩一加一


老實說小弟從未去過元朗菜園村﹐看完《1+1》﹐自覺對菜園村的認識﹐同沒看沒什麼不一樣﹐真是令人吃驚。我不敢說片子以菜園村、反高鐵什麼的作背景﹐不過是綽頭﹐但有趣的是﹐除了讓觀眾看多了一點菜園村村屋﹐綠油油的實景外﹐觀眾對村民的日常生活、應世態度﹐對村民面對的困難﹐對村民被建制和傳媒壓逼有增多了解嗎?恐怕沒有。

種竹求洩忿

有說港產片的特點是逃避現實﹐某程度言﹐這也是《1+1》的特點﹐編導將最具體的問題(暴力清拆菜園村)模糊化﹐將片中一對明明在菜園村居住的爺孫﹐與菜園村隔離化(爺孫與其他村民的interaction接近是零)﹐舍正道而弗由﹐將議題抽象化為城市VS農村﹐發展VS戀舊之類。

簡言之編導的態度﹐是通過片中爺孫漫遊港九因發展之名而被清拆的遺址﹐四圍種富貴竹的行動來呈現﹐他們的態度其實同大部分特區人無別﹐凡事皆犬儒﹐莫可奈何﹐至多滴幾滴眼淚。面對不公義的事情﹐只要事不關已﹐盡量迴避﹐置身事外﹐然後精神勝利﹐冷嘲熱諷(《1+1》的攻擊目標係港鐵和市建局)﹐行動的極限﹐不外乎是傷逝和聲援(具體化為種竹)。當然﹐小弟不敢說﹐假如《1+1》除了抒發激憤和感傷外﹐真係深入描繪菜園村村民的生活﹐戲院還會放映嗎? 還會得什麼鮮浪潮大獎嗎?

我愛方育平

《1+1》另一明顯的問題﹐係信息過量﹐各種「隱喻」斧鑿痕跡太重﹐對白唔係人話。小弟相信編導係劇場出身﹐即使片子視覺語言不錯﹐但他們未弄清楚電影這媒體的本質﹐係要呈現非常具體的氣氛和情景﹐如非技藝一流的工匠﹐太概念化的情景和喻言﹐只會令觀眾覺得虛假﹐不投入﹐然後爆粗。最明顯的﹐係一、石屎森林種富貴竹;二、從一樓擲幾百個一亳子落樓扮落雨。這類搞作﹐本質係非常象徵性(孫女用一毫擲龜﹐爺爺用一毫擲孫女)﹐舞台化﹐用寫實的電影語言出之﹐信服力非常低﹐所謂make-believe﹐要做到以假亂真﹐唔係講咁容易﹐當爺爺用好多好多一毫子落雨咁擲孫女時﹐孫女雨中起舞﹐我背後的肓毛卻低呼「痛死佢羅」。

這位盲炳觀眾的反應﹐正正道出了《1+1》的問題了﹐片子同很多利用兒童說大人故事的電影一樣(如楊德昌的一一)﹐以疑似童話包裝﹐卻沒打算進入兒童的視覺世界(方育平就做得到了)﹐不斷將字字珠磯的對白塞入兒童嘴吧(然後銀幕下的觀眾就拍脾叫絕)﹐自然做唔到超現實﹐不問情理的夢幻的效果(如法國名片《紅氣球》)﹐簡言之﹐就是不合常情(例如結局爺爺旺角尋回失散孫女﹐整個處理都很別忸)。

港孩顯魅力

例如﹐孫女摔破爺爺錢罌的一場戲﹐她係門後搵番一毫子﹐然後用疑似「苦行」的方式(五步一叩)﹐從客廳爬到門外搵爺爺﹐編導如此硬橋硬馬地硬tag八十後反高鐵運動﹐又係咪硬膠了一點點呢? 孫女跟爺爺的對白﹐原來不無童趣(「典解輕鐵唔收一二毫﹐但又會找番一二毫畀乘客」?)﹐頗為機智﹐但片子過分「成熟」的處理(與兒童的世界割裂)﹐只是煞風景。我要恭喜做孫女o個位妹妹﹐佢的表演充滿魅力(唔係講笑)﹐不管劇本對白有幾兀突和機械﹐佢都表現得無比活潑和精靈﹐港孩都畀人鬧得狠矣﹐伊替同輩平反有功。

小弟最喜愛的﹐還是片尾那些已經﹐或瀕臨於被摧毀的舊風物(社區、街角等等)硬照﹐配上某首不知名的歌曲﹐歌者憂傷地唱「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小弟有思之淚下的感覺。惜乎片子前文未殝完善﹐感動不了我﹐小弟眼眶的鱷魚淚﹐終究流不下來。

20110608

永沒有終站




早前看了《乘著光影旅行》﹐小弟特別欣賞片中一位受訪助理攝影的話:「......自那時起﹐侯導的電影﹐不﹐應是台灣的電影﹐就開始多了點顏色吧......」(大意)﹐「邏輯男」聽了﹐可以以為是「偷換概念」﹐心智正常的人﹐就會跟被訪者深有同感﹐侯孝賢的電影﹐的確就是台灣電影﹐甚至more than 台灣﹐是有史以來中國電影的最高代表﹐就是比楊德昌、蔡明亮什麼的有完整的藝術觀念﹐有feel﹐高幾級(更甭談對岸那些小丑了)﹐這不可能是小弟錯覺﹐侯氏日遭扁抑﹐迄今仍未能向Criterion Collection售出光碟發行權﹐真令親痛仇快﹐除了賈樟柯的《24城記》﹐無名攝影師也能毫不含糊﹐撥亂反正﹐就是讓人微言輕的平民﹐深有共鳴﹐覺得很爽。

影迷專用早班火車

片子提供了兩條進路﹐第一條﹐是李屏賓與母親既遠且近的關係﹐肉麻當有趣﹐供一般觀眾投入廉價的感傷;第二條﹐則是影迷專用的特快甬道﹐是李屏賓與侯孝賢互相較量的藝術之路。多看幾部侯氏電影﹐就能很輕鬆﹐掌握《乘著光影旅行》提供的線索: 以短片《電姬館》始﹐重塑白色恐怖時期的老戲院﹐其實是懸疑電影的「倒敘法」﹐然後重看拍60年代的所謂「黑白彩色片」三大名作﹐《童年往事》、《戀戀風塵》、《風櫃來的人》(靜止長鏡頭﹐少男少女的憂傷之路)﹐到真幻交錯﹐超乎道德﹐吸漢奸伶人水煙的《戲夢人生》 (隻字不提《悲情城市》令人拍案叫絕)﹐到侯李二人各提一盞油燈﹐灌鏡頭吸鴉片的《海上花》﹐隨techno節奏狂吞fing頭丸的《千禧曼波》﹐再以流亡海外喝麥茶《珈啡時光》﹐吃西多的《紅氣球之旅》作暫時的終點站。

片子的貢獻﹐係提供了一個欣賞侯孝賢電影的「淺易版」﹐並破解了幾種常見的誤解。好幾部電影﹐例如《電姬館》、《紅氣球之旅》﹐原來悶到抽筋﹐但通過《乘著光影旅行》﹐相衣體裁﹐通過恰當的節奏掌握﹐就能讓觀眾以一種docu的心態﹐旁觀創作人的手力與筆力。其實從第一場戲起﹐編導已刻意突破了所謂侯孝賢電影「鏡頭唔郁」的迷思: 侯李二公在拍《電姬館》﹐風吹旗動﹐攝影機以一個慢節奏的tempo於track shot向前移動﹐銀幕下的觀眾﹐已感到比Mark哥慢鏡掀起晨褸更肅然﹐更凄美的浪漫。

又例如所謂「又黑又悶」﹐片子亦一早以很長的篇幅﹐描寫了李屏賓攝影師的眼光﹐從民間藝術到樹影婆娑﹐平凡中見不平凡﹐捕捉光影掩動間的美不勝收﹐於是乎《童年往事》那些又黑又悶的「黑白」片段﹐瞬間就靈光韻姿起來。當然以藝術觀念論﹐最妙不可言的﹐還是《海上花》部分﹐侯孝賢想捕捉真實 (於是若隱若現﹐「又黑又悶」)﹐李屏賓想營造華麗寫實(加濾鏡filter)﹐截取其中﹐互相「欺騙」(李屏賓語)﹐就成就了中國影史一部偉大的﹐超級迷幻的best kept secret﹐片子不純然係導演想像中的「現實」﹐但與之平行﹐是自足的非現實寫實風格。小弟相信﹐探索怎樣叫「自然」﹐怎樣叫「真實」﹐這才是最尖端的電影觀念﹐一如片子的英文片名let the wind carry me﹐最高層次的大手筆﹐自有相通之處(阿巴斯的奇片Five也在做同樣的事)﹐李侯二公於《海上花》拍攝間漫長的互相角力﹐剖白和紀錄﹐當有會心之處。

珍貴歲月裡我心中的詩

這一列漫長的東方快車﹐不是侯孝賢回顧展的trailer﹐片子係以攝影師的眼光切入﹐以最具體的筆法(茂利都識講畫面好靚呀)﹐最易吸收﹐像廣告片一樣明快的節奏﹐展示了侯孝賢電影風格轉變的脈絡﹐例如鏡頭從不動如山到不拘一格地緩盪﹐色彩從又黑又悶走到思無定則﹐追蹤無定向風的巴黎紅氣球﹐思路從湮沒記憶到與外國文化相激相盪﹐藝術不是天掉下來的靈感﹐一切皆有跡可尋﹐自成規距﹐因時因地因人而制宜﹐從有法到無法﹐從有限到無限﹐信手拈來﹐隨意裝點﹐《乘著光影旅行》﹐既讓影癡回憶滿懷﹐同呼同吸﹐也是給頭腦冬烘的盲毛提供誘惑﹐狂灌幾支效果成疑的雞精。

20110602

可能是神蹟


年來小弟使用「標籤法」﹐終於達成「罵街」 總數超越「電影」﹐卻見兩個凶字寫在牆上:64。


6446﹐順流逆流﹐不祥異象


貼了「陳伯被失蹤」﹐敝扑有靈﹐提醒小弟就黎生日:0531。


借了本書﹐續借4次﹐六四又來了﹐好煩。
(此圖說明了﹐小弟生日與june 4確有密切關係:那本書是Bob Dylan的自傳﹐而小弟與Uncle Bob的生日﹐只差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