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26
精神病狗主
「Angela昨日強忍淚水到電台開咪」﹐以為佢M到﹐詐痛唔返工﹐原來買了「愛犬」「不足一周」,「送院」「不敵病魔昨晨去世」。
「萬元購下愛犬Honey Girl」一句﹐頗有港女特色﹐一方面炫富﹐並宣示錢等於愛。
「微博上載愛犬近照」﹐養了不過一週﹐何來近遠?還是七日已算很遠?
「Bye Bye Honey Gril,I love you and I'll always love you!」﹐依用錢換愛(or vice versa)的港女價值﹐就很順理成章了。
「買狗張單係寫早一個星期」,「七日內可以換狗」﹐現代愛情除了維時短﹐不足一週﹐還夾雜時空錯亂呢。
所謂別離沒有對錯﹐要走也解釋不多﹐即使人狗相交忽來忽去﹐至少比Before Sunrise一對狗男女長情和浪漫。
依小弟觀察﹐不少港女對養狗興緻勃勃﹐往往是彌補冇仔生的心理創傷。
有朝一日﹐港女們嫁得出、荷得出﹐很快就會將「愛犬」棄之如敝屣。
好心的﹐或托孤於娘家﹐或棄置於婆家。
壞心腸的﹐將狗車去荒山野嶺;或易服戴上口罩﹐將狗綁於愛護動物協會門口﹐等待人道毀滅。
鬼叫港男冇能用﹐港女要供樓﹐養車﹐買袋﹐又要養菲傭湊仔咩﹐種種不仁不義﹐說到底﹐也是無可奈何。
20120725
中國式偽善
獨立無言解蛛網 放他蝴蝶一雙飛
我欲護生物,生物相殘殺,
簷角有蜘蛛,設網啖蝴蝶,
蝴蝶應解救,蜘蟲不處罰,
非為有偏心,即此是仁術,
以怨報怨者,相報何時歇,
怨恨如連鎖,宜解不宜結。
緣緣堂主作
小學雞都識問﹐解救蝴蝶﹐則蜘蛛食風麼? 蜘蛛嚙蝴蝶﹐腹饑而已﹐何來怨恨。
作者自比觀世音﹐替蜘蛛蝴蝶化解「怨恨」﹐真是笑料。
自掃雪中歸鹿跡, 天明恐有獵人尋
歸鹿何曾呦呦鹿鳴﹐叫你幫佢掃雪?
獵人兩手空空﹐妻小饑號﹐又要一家食風麼。
亡鹿轉世﹐向獵人索命﹐也是人獸恩怨﹐私下自決即可﹐又干你屁事呢?
讀金庸小說﹐常念割肉飼鷹:
昔有一王,名曰屍毗,精勤苦行,求正等正覺之法。一日有大鷹追逐一鴿,鴿飛入屍毗王腋下,舉身戰怖。大鷹求王見還,說道 ︰「國王救鴿,鷹卻不免餓死。」,王自念救一害一,於理不然,於是即取利刀,自割股肉與鷹。那鷹又道︰「國王所割之肉,須與鴿身等重。」,屍毗王命取天平,鴿與股肉各置一盤,但股肉割盡,鴿身猶低。王續割胸、背、臂、脅俱盡,仍不及鴿身之重,王舉身而上天平。於是大地震動,諸天作樂,天女散花,芳香滿路。天龍、夜叉等俱在空中嘆道︰「善哉善哉,如此大勇,得未曾有。」
國人特別多和事佬﹐有心人、不平人﹐濫好心﹐扮好人﹐論語稱鄉愿。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教育局要向小學生洗腦﹐又唔見你仗義執言﹐非常關心?
真有菩薩心腸﹐就試玩割肉餵蝗蟲﹐捨身飼共匪罷﹐頂天立地若此﹐兩岸三地都起六種震動呢。
20120720
20120715
20120711
特區沒有Rock
記:近年香港的社會好像包容少了,爭吵多了,新一屆政府上場,大家對香港有甚麼期望呢?
雷:我希望有一個和諧的社會,不要太多怨氣,如果每個人都開開心心去面對前路,整個社會的氣氛相信會更好。
盛:最好和平一點,不要太多爭拗,包容點會比較好。
鄧:我覺得70年代的社會氣氛好過現今,起碼當年大家知道經濟不景會努力工作,制水時又有制水歌來鼓勵,個個極為齊心。現時就為小小事情去爭拗吵鬧一番,如果返回70年代比較單純的社會氣氛相信幾好,市民會生活得比較開心。
劉:社會怨氣太重了,倚賴性太高,做官的人私心又多,只顧自己利益,這些就令社會變質了。
朱:我覺得現在不算是社會最困難的歲月,比起97年的人心惶惶好好多,起碼人人有工做,不會前路茫茫,社會問題比比皆是,最要緊政府能在民生、自由等主要問題上繼續以民為本那就可安居樂業了。
極愛27載
AM730
(2012年07月11日)
搖滾樂手竟然叫人「包容」﹐救命﹐真是世界之最。
難怪太極典搞﹐都只係老沖油條﹐似一隊收得好貴的伴奏樂隊。
玩Rock的人﹐聽Rock的人﹐都沒有憤怒﹐沒有人溺己溺的同理心﹐沒想過對不平事拍案而起﹐不相信音樂可以改變社會﹐Rock只係官能﹐佢地識好多chords﹐但他們不懂Rock。
洗腦要趁早
日來讀了一些文字﹐頗有洗腦feel:
我一直喜歡看陽光中的總統府,四月以後則不然,我更喜歡風雲中的總統府,那會令我不自覺的抬頭看他,他正一身民國二十五年童軍大檢閱時的戎裝,騎在高駿的馬上,在雲端上遨遊,時而俯瞰著他的子民,帶著如常的微笑,因為他知道,他的國家是站得起來的。
我愛他,就是這句話。因為他是個要叫我仰臉瞻望的巨人,就是這句話。孩提、幼稚園、小學、初中,他對我就像「反攻大陸」這句口號一樣的熟,也一樣的沒什麼切身的感覺,一直到爸爸跟我講過那樁事。
民國二十五年全國童子軍大檢閱時,東北已淪陷了五年。當稀稀落落的束三省童子軍代表通過司令臺時,他悄悄的拭了淚。這件事給我的撞擊一直很大,不只是為了英雄淚是特別的引人慨歎,而是,而是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他並不僅僅只是我自小課本上所熟知的歷史偉人──東征、北伐、剿匪、抗日、反共的英雄──最重要的,他跟我們同樣都是血脈相連著的中國人,他也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懷鄉與憂國,只是我們是安穩的在過著太平歲月,懷鄉只是父親那一代中秋月明的哀愁,憂國也只是年輕這一代對那片海棠葉概念的關切,然而,他卻背負了整個時代的十字架,承擔著這一世紀流離失所的中國人的希冀,怎樣一種沉重的懷鄉和憂國啊!
總記得四五月裡的時候,我常愛瞪著降了半旗的總統府發呆,滿心的溫暖,因為我知道天父和他在上頭,在那高高的天庭裡。雲滾動著,是他座騎的馬蹄所揚起的煙塵;風呼呼的吼,則是他披風帶起的波湧。他正在永恆無羈的馳騁在天上,馳騁著。
作者竟將先總統竟與天父並列﹐與對岸要下地獄的毛匪﹐遙遙相對﹐如非挑釁明肛社﹐有意冒瀆﹐就純情得令人叫絕。作者大名鼎鼎﹐是朱天心﹐寫於七十年代﹐斯時伊還是北一女高中生。
比起歌頌文革的電影《陽光燦爛日子》﹐高中生朱天心「被洗腦」﹐將「愛國心」化而為文﹐天天反攻大陸﹐理直氣壯﹐更單純更堅定﹐蔣匪毛匪變成電影畫面﹐在天庭向人間揮手﹐今天讀來﹐遙想當年﹐還是有所感。
用半杯水主義看﹐天才如朱天心﹐也逃不了「愛國教育」的毒手﹐她曾向總統府﹐喊一句對不起我愛你;但時代還是進步的﹐數十年過去﹐伊依然是最開明﹐最聰明﹐最幽默的文學大家﹐何曾見過一分一毫被頭腦被洗的痕跡呢。
翻開發黃書頁﹐讀一讀朱天心四十年前的鉛字﹐甭談肉麻、愚蠢﹐還是有叫絕的過癮和光明磊落。小時大腦小腦浸過三聚氰胺﹐只要勤洗頭﹐晾乾、風乾﹐細細清潔一番﹐精神創傷的確有﹐但回首前事﹐除了別有洞天﹐總有幾分思之令人莞爾的風光霽月啊﹐my god。
20120706
20120704
飛車中縱慾
《車手》結局相當令人不安。
余文樂假公濟私﹐以警車溝女﹐替美人醫生開路。大S好歡喜﹐手機跟友人語:「警察幫我開路﹐好快就到醫院 (大意)」。
驟耳聽沒什麼不妥﹐但貨真價實的香港人就明白﹐香港人很少叫「差佬」作「警察」。「警察」只是小學雞書面語(如陳雲名作《如何毀滅一隊警察》)﹐正常是差人﹐略帶輕佻是差佬﹐最潮的稱喟﹐則是警犬或特區公安。
英治時期差佬叫阿Sir (林尚義在ATV叫林Sir﹐到TVB則黑社會化﹐叫阿叔)﹐九七逼近﹐漸漸改叫差人 (電視劇的套語:「行開﹐差人做野唔駛你教」)﹐共匪治下﹐被常規化﹐「差佬」也變了禁忌語。這是合拍片的可怕:拍電影的人﹐連「差人」兩個字都唔敢用了。
超越文字障﹐《車手》向差佬必恭必敬﹐實情是毀了片子的氣韻和肌理。
《車手》幹嗎叫《車手》﹐不叫《警察》、《公安》或《城管》?因為主角余文樂不是普通差佬﹐他是披著差人制服的飛車狂徒。正如那在旺角警署多次強姦報案人的淫賊差佬﹐誰會相信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會發生如此荒唐事? 淫賊差佬是雙面人﹐他底完全犯罪的奧秘﹐正正因為他是差佬﹐他就可以如此縱慾﹐他拿著license to rape。
余文樂也是雙面人﹐他要合法飇車﹐不去澳門東望洋﹐就是當差佬的隱形車手﹐既可縱欲﹐過過飛車癮﹐《天若有情》一番。華弟畀石油氣罐仆頭﹐流晒鼻血﹐余文樂就薪高糧準﹐上埋條女醫生添﹐兩分人公夾埋﹐夠錢供天匯。
可惜《車手》好孬種﹐不敢進入差佬向著黑影狂歌﹐手執胡椒往中學女生直噴的陰暗世界﹐編導甚至連主角從飛車得到快感﹐都不敢觸碰。
對照洋人的《極速罪駕 Drive》﹐高司令載著Carey Mulligan 黃昏夕照下沿河慢駛﹐何其讓人迷醉。不懂查車的﹐都看到其中魅力。
講到底﹐《車手》有些似明非明的偽哲理(唔跟人﹐用心眼查車什麼的)﹐但拍不出飛車、向美少女下半身噴胡椒噴霧﹐那令禽獸流口水的興奮魅力﹐跟甭談忍不住要狂踏油門來回輾人的面目爭獰了。
為了向共匪獻媚﹐令暗黑的主角﹐變了平面人物﹐這是《車手》編導的墮落。片子甚至不敢講余文樂與敵方車手罪犯﹐心曲暗通﹐亦敵亦友﹐互相切磋的曖昧關係(即碟血雙雄o個隻)﹐咁片子好睇之處係邊呢? 不過是奇觀式的(窄角90度轉彎什麼的)﹐其趣味只是獵奇﹐沒有餘味。
講到底﹐余文樂不過是冇大志的白痴﹐則佢與黃秋生的戲劇性﹐亦師亦友的關係﹐又從何而來? 他倆莫名其妙的關係﹐詬病的人不少﹐小弟也就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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