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23
暢遊異國放心吃奶
香港人看世界杯﹐甚至偽裝遊客走馬看花的姿態都欠奉﹐暢遊異國放心吃喝後﹐總要回到老巢﹐依然特別擁戴英國隊。究其理﹐除了對殖民者欲拒還迎、心實喜之的被虐待狂﹐不能輕視的﹐還有一種彷如嬰孩抓著乳娘奶頭吸吮的慣性:英國球員見慣見熟﹐任何「球迷」﹐皆可朗朗上口某位生於1989年三號後備門將簡短的生平﹐而足球﹐從來就不存在挑戰個人價值、識見、胸襟、銀行存款的空間﹐例如法國狂數巴西三球﹐就「顯然與賭波有關」(見《我真的不想捱夜睇假波!》李柱銘﹐《壹週刊》060518) ﹐除了賭波、隊酒、灌醉世界妹、擁抱志偉和阿叻﹐那些所謂球迷﹐最需要的就是要得到一種讓他們覺得安全的場所﹐論到「安全之最」﹐又怎會不是愛隊百戰百勝﹐有女在懷﹐一打避孕套﹐五百倍波膽逢買必中?﹐簡言之就是一種讓腎上腺狂飆﹐然後盡情出精﹐不經大腦放任罵粗的惰性。
作家西西在九零世界杯時﹐稱渴望看的球賽包括喀麥隆對哥倫比亞﹐「愈是不同風格的對壘就愈好」(大意)﹐可惜這些「不同風格」比賽﹐以紅館睇Show為喻就是阿茂登場的「廁所位」﹐於高山流水聲間﹐七百萬條茂利齊齊「放水」﹐只留下潘聰明、蔡肉如和西西對影成三﹐獨對熒幕﹐我不能不為他們「旅遊家」的風度﹐舉杯邀明月的雅典而讚嘆。
回歸後﹐特區人的「奶娘」沒改﹐卻多了一對﹐就是巴西。當然你可以說巴西從來就是風頭躉﹐根本不存在衛斯理名作《多了一個》的問題﹐然而小弟發現巴西隊有種讓人覺得很恐怖的轉變﹐與英國隊非常相似﹐就是你會發現原來你是完全認識巴西隊的所有球員﹐甚至連坐在後備廂座的中堅和門將以至助教﹐都是人所共知的﹐在歐洲富豪球會作賽的「名將」。看過四、五屆世界杯的知道啦﹐即使是薛高、蘇古迪斯的所謂巔峰時代﹐任何一隊巴西隊﹐一般球迷認得他們球員名字(遑論看過他們作賽)的﹐22人中大概不會多於五、六位﹐因此當時特別多驚喜﹐多新星湧現(例如離門五十碼一腳射爆波蘭的右後衛祖斯馬)﹐因為根本不認得他們嘛。
「全球化」「世界平了」什麼的我完全不懂﹐我只想說這其實說明了﹐除了98年被法國「暗算」﹐為什麼這十年巴西隊能固一世之雄也﹐已超越天下無敵的級數﹐簡直是獨孤求敗的境界了。站到歐洲球會的角度﹐其立場與郭靖與黃蓉相似﹐替楊康留下孽種楊過﹐供書教學斬他手臂﹐實在是養虎為患;於脫離了「奶頭期」(nipple period)的球迷而言﹐源於忍無可忍﹐源於比較喜愛馬勒當拿﹐也只能破例罵一句粗:世界杯真他奶奶的朗拿癲奴的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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