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19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破天慌》的宣傳海報這樣寫:「凶兆從天而降﹐報應就在眼前」﹐真是讓人吃驚﹐四川災民尸骨未寒﹐這樣明目張膽地發國難財﹐比余秋雨更冷血﹐李怡與莎朗史東殷鑑在前﹐真不怕「天譴」嗎?出奇的是﹐特區劣民十分聰明﹐竟然不吃這套﹐一概不予理睬。要解釋這種冷淡﹐我會說﹐一、看過電影的人太少;二、散場爆粗的人太多;三、女主角不是Janice Man﹐宅男起不了頭﹐勁頭就搞不上去;四、港燦多見人少見樹木﹐喜愛車震﹐不能不開空調﹐不知什麼叫綠水清風﹐說教電影寫森林發火﹐殺人如麻﹐注定是嘴抹石灰﹐白說一場。人性與世界的崩壞﹐是無可勉回的大趨勢嗎?你能阻擋大國堀起嗎? 你能阻擋劣民傳播阿嬌淫相嗎? 你能叫坡妹放棄新加坡國籍嗎?這是讓Shyamalan 灰心的電影﹐他不單放棄述說超人救世故事﹐愛出風頭的他﹐甚至拒絕粉墨登場(別忘記他才在《禍水》串演寫cook book 改變世界的作家)。

有說Shyamalan學Gore﹐在拍環保說教電影﹐這恐怕是誤解﹐Shyamalan不是說環保﹐他不會高高在上替人指點迷津(極限是發爛查寫個you deserve this的廣告板)﹐他是述說了科學/理性/知識的無能為力 (災難中教師配角以數學遊戲替人抒解壓力結果徒勞無功)﹐拒絕替影片提供便捷的答案(少用膠袋真能改善特區空氣?)﹐而顛覆了約定俗成觀眾的預期 (末了一切都回歸混沌﹐茫無所知)﹐他要說的﹐正是老子所謂﹐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Shyamalan要面對的抉擇﹐是當「美國影史另一個藝術家」﹐還是「當代獨一無二Storyteller」﹐唯有當他將《破天慌》拍成一套驚慄公路電影版的In the mood for love 或Journey to Italy﹐才能制止那些指指點點的亂流口水﹐但窮途末路的他﹐能/會做得到嗎? 《破天慌》裡主角夫婦間對白之弱智﹐關係描寫之膚淺﹐任誰都看得到(Shyamalan真會「技窮」到這地步?)﹐但我們可會願意相信﹐這根本是編劇高手的satiric的筆觸﹐最終二人以相濡以沫的「愛」解困﹐不過是最黑色的撞彩﹐不過是岩岩遇著剛剛 (對照與世無爭﹐離群索居老婦死於非命)?罷了﹐觀眾看不懂 (或太看得懂)﹐到底是作者的責任吧﹐也正如影片述說的﹐各有前因﹐除了各自修行﹐也許沒有第二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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